慕菀一边擦着脸上的煤灰,一遍搜寻记忆。
那男人知道她的名字,感觉熟悉得很。
不会是她曾经什么时候酒后失态睡了个男人,第二天拍屁股走人翻脸无情?
不可能啊,她可是24k金纯处!
昨晚才是第一次,哪儿来的曾经一夜情?而且,她以前从不喝酒啊!
慕菀开了好半天脑洞,也想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。
到了景江饭店。
里面一个女人正襟危坐,在窗边抽烟,看到她,把烟往烟灰缸里狠狠一按,冷哼一声:“来了?”
“糖糖,我的好糖糖,你可算来救我了!”
慕菀扑上去,抱住好姐妹苏棠,使劲在她脸上亲了一口。
苏棠一巴掌拍开她,颇为嫌弃。
“少恶心!坐一边儿去!”
慕菀嬉笑坐下,“东西呢?”
苏棠冷笑:“先别忙着要东西,老实交代,昨天晚上怎么回事儿,怎么打不通电话!”
“昨天啊……”
“编,想好了,再给我编!”
“我哪儿敢跟你编啊!”
慕菀眼珠子滴溜溜地转,正想着怎么搪塞过去,突然眼睛盯着墙上挂着的电视,不动了。
苏棠狐疑,扭头。
屏幕上正播着一则实时新闻。
一群记者涌向医院大门,围住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。
“陆少,听说您去了妇科?请问,是不是您的未婚妻怀孕了?”
男人面容冷厉,一双眸子透过屏幕,好像盯着慕菀似的。
慕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“医院里只有妇科?”
“可是您去了三楼,除了妇科,就是……”女记者有些不好意思,越说声音越小。
“男科啊……”
陆倾夜微微颔首,性感薄唇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。
“没错,我肾虚。”
慕菀端着杯子,一口水喷了出来。
这男的肾虚?
他虚?
昨天晚上把她快折腾死了?
现在她浑身疼得快散架了!
他竟然有脸说自己肾虚?
慕菀觉得憋气异常,恨不得拿着碗扣到那个死变态的脸上!
“你怎么了?”苏棠问。
“没怎么……”慕菀捧起饭碗,埋头苦吃。
“你悠着点儿,昨晚干嘛了?犁地了?怎么跟饿了三天一样!犁地的牛都没你吃得多!”
慕菀差点儿没噎死。
犁地的牛是不累,她这块地快要被犁坏了!
想起昨晚那禽兽的暴行,就恨不得阉了他!
慕菀盯着屏幕里,陆倾夜的脸,咬牙切齿。
苏棠眯起眼睛,曼声道:“这人,你认识?”
慕菀连连摇头:“不认识,绝对不认识!”
“是么?”苏棠挑眉,“我倒是认识。”
“他是谁?”慕菀瞪大了眼睛。
“他是谁你自己问呗!”苏棠似笑非笑。
慕菀循着她目光回头,看到陆倾夜站在门口,正朝餐厅中打量。
阴魂不散!
慕菀吓得半死,刺溜一下,竟然从凳子上滑下去,屈身藏到桌子下面。
苏棠正要说话,就见慕菀又掀开半拉桌布,朝着苏棠挤眉弄眼,用手做拉拉链的动作,在嘴上划了几遍。
而那边,陆倾夜沉重的脚步声,已经越来越近了!